趁雪下 第18节

这是电话前半段的内容。如果凌程没有记错，当时她并没有说出“后悔”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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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的语气，无奈多过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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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前几天才忽然意识到，当时或许是美真逼迫她来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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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此而已吗？”他偏过头看她被风吹起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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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笛的眼睛藏于掀起的一抹发丝之下，她目光定格在远山上，声音笃定而清晰，“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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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个，我又能说些什么呢。”她又无奈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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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美真让你打那通电话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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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真信佛，说堕胎会业障缠身，又说如果做单亲妈妈，那钟笛的命运将跟她一样悲苦。她不希望女儿重蹈她的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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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美真苦苦哀求，她根本不会打那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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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笛点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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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个故事，凌程心中最后的一丝困惑也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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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我没有选择原谅，所以才这么恨我吗？”凌程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可是做错事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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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钟笛已经无所谓是非对错。这个故事早就终结，何苦再去论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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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程忽然意识到，她平静的面庞和波澜不惊的眼睛竟然比她利嘴伤他时更让他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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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她是真的翻过了这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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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轨只是因为看见那些照片和聊天记录吗？”他放不下的执着永远都是心魔。他翻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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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吧。”钟笛倦了，眼睛都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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