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光泽,分明淬过剧毒。
"你使诈!"郑木河的亲兵拔刀怒吼,却被老马一枪挑飞皮弁。散落的发丝间,众人清晰看到那亲兵耳后竟有串女真文字刺青。
陆淮安转动腕弩机关,三支寸长的铁蒺藜簌簌落地:"赌约只说徒手相搏,可没说不能逼退对手。"他靴尖碾过毒刺,在郑木河靴前三寸划出界线,"郑总旗若再往前半步,现在就该找郎中拔毒刺了。"
校场死一般寂静。几只绿头苍蝇落在郑木河战靴的血渍上,嗡嗡声格外刺耳。当小分宜看到总旗官颤抖的指尖时,突然意识到这个总是醉醺醺的庄稼汉教头,此刻正散发着比豺狗更危险的气息。
"好!明日辰时,一个不少!"郑木河突然大笑,转身时甲胄哗啦作响。没人注意到他左手在背后比划的手势——拇指扣住小指,正是边军夜袭时标记暗杀目标的暗号。
等那群人走远,老杜突然拽过陆淮安。老兵粗糙的手指摩挲着毒蒺藜上的鹰隼纹:"锦衣卫北镇抚司的‘青鹞箭’,去年查抄晋商范永斗府邸时,我在他小妾妆奁里见过同样的制式。"
陆淮安弯腰捡起玉佩,指腹抚过"昭狱"二字凹陷的笔锋。二十天前他故意让陈百户"偶然"瞥见这玉佩时,就料到会有今日。月光掠过玉佩边缘,隐约照出背面极小的一行满文——那是他潜伏赫图阿拉三年,给奴酋黄台吉当汉文师傅时刺探的情报。
"老杜,"他望向营房角落新换的岗哨,某个身影迅速缩回阴影,"你说郑木河今夜会不会去翻我的行李?"
老兵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突然打了个寒颤。暮色中,陈百户常穿的那件猩红斗篷正在箭楼上一闪而过。更远处,炊烟袅袅的民宅区里,有个戴斗笠的货郎正用铜镜反射着夕阳余晖。
当夜三更,陆淮安被瓦片轻响惊醒。他保持着均匀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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