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玩物

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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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兽耳死死垂着，认了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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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生这副样子，又乖又软，乖得叫人......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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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清早盯着容寂时，眼睛亮得跟偷了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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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得清楚，这蠢狐狸见了那白狐，眼睛一眨不眨，像见了什么神仙似的，死死盯着，连狐尾都翘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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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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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指尖搭在扇骨上，半晌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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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蠢货，每回被他折腾得要死，面上还是副老实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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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着头，颤着身子，尾巴缩得紧紧的，耳朵一抖一抖的，不敢哭出声来，可怜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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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下偏偏让人看得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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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尔不说，他也知道——这蠢狐狸就是觉得那姓容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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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披着皮的伪君子，满身的道貌岸然，偏她看得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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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厌舔了舔唇，眼底浮出点沉沉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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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手中折扇一抬，“啪”的一声敲在她肩头：“装什么？狐狸，你以为你跟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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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尔颤着身子，喏喏道：“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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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知道不一样？”商厌低笑，眸色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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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尔耳根子红透了，低低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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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厌看她这副窝囊样，忽地烦躁，轻嗤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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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了逗弄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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