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红松大板,他要拿去打窗框,我说这个留着打副好棺材。你们都猜不着牤子咋说的,没把我气死。他说,你都留着,你家死的人多,别不够用。你说他多绝头!”黄士魁说:“他这话是真冲啊,算盘叔也不那样啊,他随谁呢?”钱大算盘摇摇头说:“一点都不随我,像他触绝横丧的舅舅。”众人都乐了。
潘桃扭腰晃腚地走来,对砌墙的黄士清说:“我刚从自留地回来,土豆子被人抠了,应该是赵黑丫干的,我看见她时,她刚离开他家自留地,还挎着筐……”那自留地的土豆是种地时栽下的,看着那招蜂引蝶的土豆花,黄士清早盼着土豆子早日能做食材,好容易结了土豆球子,自己还没舍得抠,反倒让人家动了手。他一时气上心头,拎起一把二齿子就要去找人家,一看这架势,潘桃忙连拉带扯的劝说:“你回来回来,可别给我惹祸了。”黄士魁抢下二齿钩:“消停的,别没事儿找事儿!只是怀疑,连抓都没抓着,你凭啥找人家?就是偷点儿土豆纽子她也发不了家,冷静点儿,该干活干活。”黄士清接着砌墙时还愤愤不平地放狠话:“让我逮住她,把她爪子掰下来。”
小学校秋季开学的时候,艾育梅终于盼来了上江的回信。在大队部一拿到信,她喜出望外,急急拆看。回了家,她冲着侍弄菜园的黄士魁喊:“上江来信了!”一边喊着一边挥了挥手中的信纸。黄士魁放下锄头,接过信看起来。艾育梅兴奋地说:“世珍大姐可算来信了,把梁家的字谱也给咱了。这下好了,要断的线终于连上了!”
黄士魁匆匆浏览一遍,淡淡地说:“回信倒是件好事,不过起名字不必严格依从这个。”艾育梅把信一把拽回自己手里,认真地说:“世珍大姐在信上说,三大一听咱要给孩子改回祖姓,高兴的都掉了眼泪,他说能让下一代认祖归宗也算了了一桩心愿。”她又展开信,认真读那字辈诗,如同吟诵经典诗文一般:
耕桑承祖训,读书著汗青;世代有名儒,家业兆福星。
读罢,深入分析道:“给你家续修这字谱的,要么是个爱诗文的,要么是个老学究。我从几个词里想到了刘禹锡的《陋室铭》和文天祥的《过零丁洋》。别看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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