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将军都病入膏肓了,饮酒不合适吧?”
“这不房大人给我冲了个喜,好了。”夏林笑着说道:“房大人,男人终究都该有点青史留名的心吧?房大人难道不想?”
房玄龄笑道:“那还请夏将军为我指点一二,何为你说的天地人。”
夏林抿着嘴捏着酒杯沉吟片刻:“我只有一点拙见罢了。就房大人您想想,历来变法,限制的是谁又保护的是谁?人人都说为百姓,可到头来为何王朝终究难逃这轮回大运?房大人,您回答我三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分税制,究竟是谁获益。第二个问题,世袭制,究竟是谁获益。第三个问题,科举制,究竟是谁获益。”
房玄龄可不是菜鸡,他笑道:“分税制,本就是各藩王得了好处,此乃皇家之利。”
“世家世家,自然便是世袭之家,传家而下,出生之后哪怕一无是处也能凭祖荣光,世袭自然是世家获益。”
“科举制……嗯,倒说是为了天下之人,但这些年倒是也看出来一些,科举科举,科考举贤,各地乡绅供出来的书生,市井豪强举出来的贤能,自然是他们获益。”
“好。”夏林笑着点头:“房大人,这里有百姓的事么?钱、权、人,终究是在这个圈子流转,无非就是今日你家得了势成了帝,他家落了难,寒了门。可寒门的书生也远胜于庶民的牛马。这不公平呀。”
“可是夏将军,天下可有公乎?”
“没有。”夏林摇了摇头:“以前没有,现在没有,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也不会有。但至少得给人一个盼头吧,总不能生下来是牛马,只能把自己的命运寄希望于来生吧?总要给人一个往上走的希望吧!房大人应当明白我说的意思对吧。但如今……高台之下乃是累累白骨,鲤鱼跃龙门的确是难,但终究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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