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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顿时急痛起来,喉头隐约有铁锈气。
她没响,陈顺听见她心声似的,一边吹凉热水,一边说:“别担心。”
他不走的理由很多。
比如军马场的马匹还要顾上一春,不让军马掉膘,家里的坡地滩地开春后要翻土,桩桩件件,不胜枚举。
没有一个是为了她,绝无可能是为了她。
绝口不说舍不下她,去与不去只是他自己的选择,和任何人无关,任何人不必为他的选择担责。
他需要打个稿,去电同老首长讲明。
“不走吗?”
“嗯。”
陈顺回答得很快。
杜蘅不怀疑,她知道,他的话从来算话,不会糊弄谁。也知道,他把她看得很重。
所以接下来这段句话,说出口,连自己也骇了一跳。军马场的马,家里的地,桩桩件件,一律有别的办法。
趋利避害,是人的天性。
而军人,恰恰需要违背这等天性。
屋里很暖和,她走近,从背后紧紧抱住他。
手臂环住这具子弹、炮火、坦克都有可能摧毁的血肉之躯。
看不见他的脸,只能从墙面挂着的圆镜瞥见他的喉结,不讲话也在一时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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