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一样——游牧之民之间的关系,往往并不存在恩义、友谊,亦或是仇恨之类。
我比你强,我就肯定会在饿了的时候吃掉你。
我比你弱,我就肯定躲着你走。
强者‘吃’弱者,旁观者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
目睹弱者被强者‘吃’掉,旁观的弱者也不会兔死狐悲,而是会说:做强者就是好!
我也要努力成为强者,然后吃其他的弱者!
所以,华夏人才会说:蛮夷茹毛饮血,率兽食人。
因为无论是从社会体制、社会运转逻辑,还是文明根基来看,游牧之民,都和豺狼、虎豹在内的野兽,没有任何根本性的差异。
非要说有差异,那也就是长了个人的模样,会说人的语言,会制造工具。
等于说是人形态的高级野兽。
而一个高级文明,想要对这样一个极度落后,甚至都没能从野蛮原始人时期完全脱离出来——乃至根本没有脱离出来的低级文明,达成彻彻底底的统治,其难度可想而知。
如果没有长安天子荣的书信不是提点自己,程不识只怕是早就要绝望,然后得出‘蛮夷不可以王道治之’的结论。
但刘荣的提醒,却是给程不识拨云见雾,指出了一条最简单直接,同时也是最好理解的道路。
——农耕之民也好,游牧之民也罢;
高级文明也好,低级野蛮文明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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