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福字,现在又回到她手里。空空如也,只有一张纸,十六个小字:“至多四月,不可出宫,事定再见,阅后即焚。”
至多四月,如此笃定的语气。
他是不是都料定了,她会怯怕,她会按捺不住想去问他,所以提前叮嘱。
端阳看向案上的鬼面,没有眼睛,表情邪恶。
端阳双手端起面具,摸了摸已经有些掉漆的鼻子,喃喃道:“结因,我突然觉得,秦异或许并不是我想的那样。”
那样光风霁月,那样温和谦让。
指尖抚摸到的粗糙质感让端阳慢慢冷静,摒弃那些烦躁、害怕、急切,她终于想明白了几分。
她可能不知道时限为何,但眼下她不能去找秦异探究,因为她才说过任凭做主。
三月,前方传来最后的胜利讯音,一切变得更明白:秦国大败魏国,赵国也从中得利,收回了痛失五十年的濮丘。
再过几日,赐婚的旨意下达。
在束缚臣子的忠诚与联系两国的关系中,赵王选择了后者。
赐婚那日,正好是三月二十七,没有超过他预言的期限。
一切定音,端阳却不知为何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轻松,甚至没有急着去追问一些答案。
最后还是秦异差人来请她的。
她去了,却正好赶上秦异突然有客还未散,便跟着终南到了后院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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