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喜欢你”“我经常梦到你”之类的语无伦次真情告白，奚微反问：“你喜欢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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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完全沉浸在醺然的情绪里自说自话，没想到他会中途插一句，稍微愣了下。但这个问题不难回答，随即说了一堆以“你什么都好”为核心展开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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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微不受打动，又问：“说点靠谱的，你喜欢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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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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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如“长得好看”“人品好”“有能力”“性格吸引人”都答过了，表白者想不出新词。奚微却用一双冷冷的眼睛盯住他，形同考核：“你根本不知道喜欢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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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人也没答出来，表白是以道歉结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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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被奚微三句话折磨得自我怀疑，留下一句“对不起，我没考虑清楚，给你添麻烦了”，两眼通红，手脚发软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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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这种小事不值得记忆，但当奚微对钟慎问出第三遍“为什么”时，多年前的画面突然重现，当年那个表白的人长什么模样早已模糊，但紧张的神色和眼前的钟慎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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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朋友，”钟慎蹩脚地说，“我在你遇到问题时帮忙理所应当，而且你以前送过我很多东西，买手机，电脑，衣服……也没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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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微靠回自己的座椅里：“只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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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慎顿了顿，看起来想说“是”，但又不甘于说“是”，两种情绪拉扯，余光几次扫到奚微的脸，寻求一种能够左右他回答的隐秘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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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微却说：“以前我送你的东西不算送，是你陪我应得的报酬。你不欠我什么。”他锐利的目光灼烧钟慎的脸，口吻很像明知故问，“而且我不喜欢欠人情，如果现在我收你的东西，你不记账，又不要报酬，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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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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