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房玄龄却没有开玩笑的心思,面色严肃。
长孙无忌见此,也意识到出了事,否则以房玄龄的稳重,不至于如此。
“先看这个。”
房玄龄没有寒暄的意思,直入主题。
从紫檀匣中取出三卷文书,最上面的是金吾卫近三个月的换防记录。
“右金吾卫陆仝,每月初七换防必调走三成旧卒,补入的新卒户籍全是陇右流民。”
他翻开第二卷,露出几张皱巴巴的路引:“可我让人查了陇右道的灾报,今年入城的流民根本没有如此之多。”
长孙无忌拿起路引对着烛火,见朱砂官印下的日期被水洇过,显是后补的痕迹。
“第三卷呢?”
他抬眼,看见房玄龄眼底的血丝。
房玄龄的声音忽然低沉:“是洛阳递来的密报。”
“三个月来,从辽东经洛阳运往长安的粮车,每辆空车返回时重量多出三百斤——”
顿了顿,房玄龄沉声道:“不是粮食,是铠甲兵器。”
铜漏的水滴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长孙无忌猛地站起。
“你是说太子在调辽东军入城?”
他的指尖划过图上的通化门,那里密密麻麻标着‘商队’‘粮车’的记号。
房玄龄点头,从袖中抽出一张名单:“这是金吾卫新补入的校尉,全是辽东籍。还有右骁卫的折冲都尉王忠,他的叔父曾经在辽东做过演武堂教习。”
名单上三十六个名字,每个旁边都画着朱圈,像极了刑部大牢的死囚名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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