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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进退有度,温柔可欺的公子忽然变得固执强硬,怎么说也不肯离开。
宝知叹了口气,往床内侧躲了躲,拉开被衾:“快上来吧。”
温热的躯体靠近,纵使六月,也不叫宝知燥热。
看来她真的是病了。
邵衍紧紧地抱着她,轻轻地为她揉按太阳穴。
宝知睡了一觉,精神好了很多。
“明日还要去书院,还是自己看顾自己好了。”
“可我是你的丈夫,你若不舒服,我怎能安然入睡。”
“嗯,话虽如此,但各司其职。我们各自处理好自己的事情。”
“那我们和同僚有什么区别?难不成你病痛不已,我就该冷酷地听从指挥,然后等你病好后再来洋洋洒洒?”
宝知听见他声音都快压不住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现在的任务……”
她忽然闭嘴,悚然发觉脱口而出的话语下埋藏的熟悉。
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学习,家里的事情不要你担心。
这句话贯穿于她的学生时期。
父母很忙,关心她的方式就是夯实家庭经济基础,保证无论何时她的卡里至少有一万的活期。
即便是研究生,在奖学金覆盖学费的前提下,父母还是将学费打入她的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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