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那边,从一个角落里突出来,立着一个巨大的敞开的半球形炉子,里面烈火熊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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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古拉在那儿烤肉,”昂热拉说“肉好吃得很。他也在那炉子里做一种可口的苹果饼。你两样都得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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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说“我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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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肉想怎么烤,先生?不老不嫩?”尼古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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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老不嫩,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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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马上拿香槟来,”这位开心的巨人说完拍了拍我的肩“先生,您得到了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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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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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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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吃遍园子?”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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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马上就会看到。”昂热拉说“我给你看一样新鲜事。我爱你,罗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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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尼古拉走到了一个石头砌的酒吧后面,把唱片放到一台唱机上。紧接着响起了一把小提琴跟大乐队合奏的甜美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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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古拉的岳父是法国一位很有名的小提琴家。他叫格拉帕利。”昂热拉说“他演奏得很出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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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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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尼古拉是罗马尼亚人。我听出了他讲话总还是带有很重的口音。而他,我相信,从一九五五年起就来法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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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睛习惯了烛光。我看到,其他客人衣着朴素,都没有注意我们。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走进酒店,直接朝我们的桌子走过来。我认出了那个男人。那是布洛赛医院的儒贝尔大夫。儒贝尔大夫晚上有空时为什么不能来“黄金时代”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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