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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德海握着拂尘,一路小跑迎出来,恭敬行过大礼,道:“阁老来得实在不巧,陛下昨夜在千秋殿彻夜为已故长公主和前线阵亡将士抄写经文,引得旧疾复发,此刻恐怕无法见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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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凌洲看了眼紧闭的殿门,问:“陛下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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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服过药,刚刚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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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凌洲收回视线:“既如此,本辅改日再来,吩咐太医院,务必好生照料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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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才恭送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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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德海垂目,躬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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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文极殿,顾凌洲并未立刻出宫,而是转道来了凤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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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进了值房坐定,问值守官员:“今日文极殿何人当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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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觑着顾凌洲面色,小心翼翼答:“回阁老,是……卫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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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瑜与恩师反目、脱离顾氏的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而顾凌洲抱病后第一次出现在凤阁,显然是为了查问公务,而凤阁日常文书往来,眼下都是卫瑾瑜这位凤阁行走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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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岂能不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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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两日一直在凤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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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卫大人早出晚归,比下官们来得都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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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过来一趟,就说本辅有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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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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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忐忑去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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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瑜正与几个官员一道整理文书,闻言,点了下头,如常做完手头事,便往值房而去。倒是剩下的官员都面面相觑,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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