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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啁啾,六姐,第一次!第一次!”
姊妹们边挥手拍打鸟儿,边笑道:“嘻,都说锯子是鲁班一人发明的,原来是两人!”
“是结晶!”
舒姑面颊上笑涡儿此起彼伏,谁笑起来有她这么多笑涡儿,个个纯圆,个个清澈,个个颤动,就像无色可爱的花朵,一朵接一朵开。
麻姑道:“又说呀,不是有数人么,都有名有姓!”
“那日,有位将军,带军路过。士卒依次饮完水,泉已见底,他方过来,倚马而待。
“我说将军,你看,泉水满了。他一脸惊讶,水出得这样快?嘻,还惊讶这村姑,一身绿裙,哪里钻出的!
“这水比起先更甜,你会把肚子饮得鼓鼓的——
“也许,我不该说话逗他,那就什么都不会发生。我任他将我抱上了马背。将军名字是上了正史的。人们说女人在军中,兵气恐不扬,乱说!我陪李将军打了好多胜仗!”
“空空,真有意思!”毕方嘀咕。
毕方是鸟儿中的老大,连麻姑、紫姑都叫他“哥”呢。
“真有意思,”麻姑也笑了,“第三个?”
舒姑凝眸远想,双眸像古井水,寒光跃跃。她道:“人间所谓沧海桑田,可不,我坐地为泉处一动未动,可那里或田陇起伏、或人物错沓、或飞鸟难至,经历了许多变化。
“那年有个叫寒山的诗人,寻幽至此,搭个草庐。他很高很瘦,所穿袍子,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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