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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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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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礼好像真的很关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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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高中时期为数不多的，让人希望时间可以变慢的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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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操场上同学在烈日下挥汗如雨，她躺在空调房间里，像只准备过冬的松鼠一样吃吃吃，直到心脏和胃一起被撑得酸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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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记不清，上一次她被这样小心地照顾，是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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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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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年那个堆满玫瑰的教室里，她没舍得说出拒绝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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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腾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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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是毛血旺，爆炒鱿鱼，宫保鸡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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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满干辣椒的水煮肉片被浇上红亮的滚烫热油，激出爽口的麻辣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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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要了一碗米饭，用肉片拌饭，吃得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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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沿遮了大半张脸，长长的睫毛柔软地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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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礼托腮，饶有兴致地看着，狐狸眼情不自禁地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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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很像当年的季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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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他一眼注意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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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在上学吗？”程嘉礼给她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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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工作。”季凡灵含糊道，顿了下，看着程嘉礼的眼睛：“你呢，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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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我组了个乐队，叫落日放逐者，我是其中的吉他手，也是主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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