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只一句话:“上次已经警告过你了,还想要多少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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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后,傅应呈打给温秘,让她安排明早的高管人事调动会议,走一个工作交接的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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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通电话,让明明暖气充足的车厢里温度骤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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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呈简短发了几条消息,按了按眉心:“陈师傅,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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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送过去了,”陈师傅说,“放在您门口的地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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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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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师傅斟酌了一会,小心翼翼地开口:“……送东西的时候,还碰到了季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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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的气氛悄无声息地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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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呈抬眼,无声看了眼后视镜里陈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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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师傅说:“她拎了一袋石榴,好像是打算送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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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放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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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您不在家,她就拎走了。”陈师傅补充道,“我看她一个人回去不方便,送她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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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呈嗯了声,视线移到窗外,好像并没有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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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师傅说这话没有邀功的意思,傅应呈出差沪城他本来就没事干,开车是他分内的工作,他也就是随口提了这么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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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雪落在挡风玻璃上,又被雨刮器规律地左右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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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个红绿灯路口,约莫一刻钟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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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座突然传来一声很轻的气音,好像漫不经心地,飘来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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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过是,借了我的钱,想还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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