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过会儿才知道，他在思考该从哪里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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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底的慈善晚会，正式和你重逢的前一晚，我一整晚没睡。因为神经太兴奋了，看医生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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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述像是陷入遥远的回忆中，呼吸轻颤，“我从早上六点就开始挑选衣服，洗澡，做发型……我对着镜子，忍不住想，你现在会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呢？我能拿出手的，大概也就这张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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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窄封闭的空间将他的气息放得格外清晰，林知言几乎能想象出那画面，心中有跟弦不可抑止地被牵动，轻轻拉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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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见我时，很疏离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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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季婉说，你或许对我以前的形象有创伤后应激障碍，说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上赶着地去套近乎，熟悉的套路会勾起你不好的回忆，让你觉得我别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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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述嗤笑一声，整个身子都在打颤，“天知道，那天我保持距离装作和你不熟，装得有多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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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背后有高人点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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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高人，她就是个庸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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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述很轻地说，“喜欢一个人就是会不自觉靠近她的啊，人的意志力再强，又怎么能和本能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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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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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言喉间有了苦涩的味道，“以前，你视理智高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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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或许是你教会了我，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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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笑非笑，“可惜我领悟得太晚了些，幺幺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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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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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言喃喃，问了一个她今天不问出口，可能永远也不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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