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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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格站在水舱门前抬头上看的时候，窗口的医生招手示意他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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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舵楼二层满室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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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左手绷带，他听见医生第三次问起了昨夜船长召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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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为什么……我记得他当时应下请求的态度，好似我只是向他讨了两条银鲑鱼，他压根就没多问你们两个一句，这没道理……除了让你们好好做我的学徒，他还提了别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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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夜岗刚刚结束，艾格在这海风吹拂的清晨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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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讲了点他每一任大副都喜欢听的故事，砍海盗、荣誉、墓碑……诸如此类，喝醉时大家都会讲的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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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背着手望他，眼里满是怀疑。他低头收拢左手五指，又张开，这次的绷带绑得有点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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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的话，晚上你可以去底舱坐一会儿，水手们能将类似的故事讲得更精彩。说真的，我记不得了，唯一可以确认的是我成为不了他的大副。”说着扯了扯左手绷带的边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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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捕捉到他的动作，注意力立马转移，他盯着绷带的样子如临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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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动它，下一次我拆开它的时候，如果伤口再没结痂，看看接下来我会怎么对待那只手，敷点黑腥草怎么样，你会喜欢那味道的。”老人嘴角下拉，“放在岸上，你这点伤早该痊愈，海上空气潮湿是一回事，但我同样知道你是怎么糟蹋那伤口的，刚刚你单手提过药箱时甚至没想要换上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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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着自己额头：“对疼痛有点儿敬畏，艾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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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格把手放回兜里，旁观老人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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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日光里，那苍老皮肤宛如刚刚经历了一夜风霜的老树。正如船长所说，上船之后，老人脸色一天差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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