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为此我也翻过一些书,”少婵也细细道来自己寻索探求了一番的成果,“最早的月母叫做常羲,《山海经》里有月母给十二个月亮洗澡的情形,战国时《归藏》才开始说,昔嫦娥以西王母不死之药服之,遂奔月为月精。而《淮南子·览冥训》则有了更完善的情节,羿请不死之药于西王母,羿妻姮娥窃奔月,托身于月,是为蟾蜍,而为月精。姮娥就是嫦娥,以姮嫦来称呼阴晴圆缺循环往复的月亮,莫不是因为古人早就发现了月中‘恒常’而在的阴影?”
她惊喜地发觉,何止是高士,连姐妹们在内,逢晴空之夜,一概会做出相同的举止(痴痴地抬头望月),生出相同的疑惑(一遍遍问月里有什么),少姝感觉相当的亲切,不觉莞尔称是:“是呀,到《灵宪》里时也有记载,蟾蜍是嫦娥的化身。然而,我实不喜那样设想,且坚决以为,那银盘里头飘渺多端的阴影,是嫦娥一对曲折灵动的广袖才对,嗯,她一边喝着醇香醉人的桂花酒,一边向世人展现她炫目曼妙的舞姿。”
(《灵宪》:东汉天文学家张衡所写的天文学著作,被后世认为是中国和世界天文学史上的不朽名著,所反映的科学水平是当时世界的最高水平。)
嫦娥是仙气动人的婵娟,蟾蜍则是形貌丑陋的蛤蟆,在少姝看来,二者当然是八竿子打不着的,没有办法扯到一起,但在上古至今的传说中,他们确实是互为变身的关系。
虽然姐姐的想象让子默觉得很可爱,但他还是转回了广为大众接受的看法:“《五经通议》上面说,玉兔和蟾蜍,它们一起在月亮上,蟾蜍本是阴性,而玉兔则属阳性,二者共同发亮,可见,阴是从阳中生发出来的,或者说没有蟾蜍,月亮发出的光会更亮?”
(《五经通义》:西汉刘向的著作。刘向,西汉经学家、目录学家、文学家,《楚辞》和《战国策》由他整理编定。宋王应麟《玉海·艺文拟序》:“刘向辨章旧闻,则有《五经通义》。通义者,汉五经课试之学也。”在魏晋时,《五经通义》应该也是攻读经学的必读书目。
)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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