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下来,直到人走了,才又凑到一起。
“罢了,你我只管备考,明年会试若中,或外放个清闲州县,离这些是非远些。”
“正是!饮完这盏,去琉璃厂挑几本时文集子是正经。”
两个人接下来对于经史书籍谈论几句,起身付账离开,殷愿听着都觉得憋屈,气鼓鼓的。
“什么嘛!一个丁忧,又不是自己不想走,明明是皇帝下旨哎!怎么这就禽兽不如了?”
“再说了,禽兽哪里惹到他们了!飞禽走兽的皮肤便宜,我有什么办法嘛!他们又不给我掏积分!”
“不是阿愿的问题,也不是张大人的问题。”殷灵毓轻声安抚殷愿。
殷愿气一下也就过去了,毕竟他们骂的并不是它,和殷灵毓一起又逛了逛药铺,看到些手里没有的药材,酌情添置了一点,就跟着下人回了张居正府上。
下人和张居正禀报了这一趟外出的详情,说到那两个备考的书生时不由自主放轻了声音,生怕惹了张居正生气。
张居正神色未变,只摆了摆手让人退下,低头继续批阅公文,心中早已波澜不惊,这样的言论,他听得太多了,当时骂他“禽兽不如”的奏疏堆起来能填满一间屋子,他早已经没有力气去生两个书生的气了。
更何况,他们骂的不是他不守孝道,骂的是他动了他们的利益,骂他夺情是搏直名,骂新政是护私利,毕竟大明早有先例,骗得廷杖,青史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