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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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觉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声音低低的，融在周围寂静的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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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我名字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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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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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锦盒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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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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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蘅就站在月亮门下，眸光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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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就被这画面重重一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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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看到她开始，心跳声就盖过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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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他面前，“我问你，我走了之后你喊我名字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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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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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止，”赵蘅郑重地一字一句道，“你告诉过我，喜欢就要说喜欢，想要就要说想要，因为是你，我才有勇气问你一次。可我的勇气也只够我问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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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把自己剖开了，求他一个答案，“你……是不是舍不下我，是不是不想让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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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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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出他想说什么，第一时间摇头：“我不要听那些为我好的话。我只问你，你自己的心，你究竟是想我离开，还是想我留下来？如果以后的每一天不能够再看到我，你会不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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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止胸腔中仿佛有一汪没有方向的海水，横冲直撞，洋溢流肆，极力想要冲破他用理智浇筑起来的那面高墙。在更为隐秘的地方，还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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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回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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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过是一时冲动心软，这样作出的决定，无法抵偿真正漫长的几十年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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