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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场另一侧,柳如烟的指尖在梦简上快速划动。
竹片上的水痕还未干,是她方才蘸了晨露记的异常点:连续三日,第七伍的五个人总比指令早半拍转向东方。
她调出昨夜回溯的影象,竹片上浮现出模糊的战场——北岭之战,那片被敌军"幻雾阵"笼罩的山谷,五个人的影子在白雾里转圈,直到林帅带骑兵冲进来时,他们正背靠背往东方退。
"恐惧会刻进骨头里。"她低声自语,将竹片收进乌木匣。
匣底压着封密信,墨迹未干的"条件反射"四个字被她又描了一遍,末了添上句"但也能被重写"。
观训台的风掀起她的裙角,她望着校场中央正在罚站的小栓子——那孩子的脊背比昨日直了些,突然笑了。
月上柳梢时,演武场的篝火噼啪炸响。
林风站在点将台上,军大衣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台下站着十二名教头,苏婉儿的护腕在火光里泛着冷光,最末的老周头搓着冻红的手,喉咙里直犯嘀咕:"鬼哭谷?
那地儿夜里风刮石缝跟哭似的,咱当年剿匪路过,马都惊了三回......"
"真正的战场比鬼更可怕。"林风的声音像淬了冰,"北戎的'仁心咒'你们见过——中咒的兄弟跪在地上,求着敌人砍自己脑袋。"他摘下腰间的玉牌,往桌上一磕,"鬼哭谷的幻声再凶,能比'慈悲为怀'的劝降词更渗人?"
老周头闭了嘴。
苏婉儿摸出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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