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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垂下头,静默了片刻。
如此,确是他一向滴水不漏的手段。他想要做的事,想要的答案,只会速战速决。她倒是惊异,当年那件事,她竟能瞒他那么久。
该说她太过谨慎,还是他太过信任。
心口兀然撕裂般地痛,清河收回思绪,扫了一眼崔焕之身上残破的赭衣,凌厉的鞭痕,身姿站都站都不稳。她忍不住上前一步,低声道:
“是我之过,害得你和陇右军沦落至此。那日在城下,我知你定在城楼上督战,所以我故意昏厥,才让你引狼入室……我不知,他竟连一点情面都不留,囚辱你至此。”
崔焕之眯起凤眸,嘿笑一声,道:
“我若连这看不出来,怎能为一军主帅?”他目光流露出几分得意之色,凝视着她凄美的神容,笑着柔声宽慰她道,“你虽假意昏厥,但我知道,你的魇症为真。当年我亲眼所见你痛苦的模样,一辈子都忘不了。所以,那样的苦,我不想你再多受一次了。”
“凉州本就是他的,我还他又何妨?成王败寇,我自认输。我知你心中有愧,但不必如此介怀。我曾施计想要你嫁我,还害了你和亲回鹘,我又何尝不是对你有百般亏欠。你并未恨我,还来救我……我已是感激不尽。”
清河沉滞的面上有了一丝动容,双眸垂落,轻声道:
“谁人没有私心,谁人又没有因为私心做错事呢?”她笑意惨淡,呼出一口气,微微一笑道:
“陇右军于我,于凉州有大恩。五年来,我深受陇右军与你多番照顾,不该忘恩负义。”
她的目光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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