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亲自带的队。”
萧承钧正就着冷茶啃炊饼,闻言手一顿,饼屑簌簌落在被单上:“李七?”
“不止。”青奴从怀里摸出个青铜令牌,刻着“镇北卫”三字,“老奴跟着他到了城南的竹青院,他没见柳氏的人,反而见了个穿玄色锦袍的——那令牌,老奴在二十年前见过,是中枢密卫的腰牌。”
萧承钧的瞳孔缩了缩。
他捏着青铜令牌,指腹摩挲过边缘的凹痕——那是被利器划过的痕迹,和母亲当年说的“中枢监视镇北王”的密卫标记分毫不差。
“李七表面是柳氏的人,实则通着中枢。”他突然笑了,笑得眉眼都弯了,“柳氏以为自己是棋手,李七以为自己是棋手...可他们都不知道,这棋盘,早该换主人了。”
窗外的更鼓敲了三更,萧承钧望着案头的演武帖——镇北王府的子弟演武,还有七日就要开锣。
他摸了摸腰间的旧疤,那里的筋骨正在夜里悄悄生长,像破土的春笋,带着锐不可当的疼。
“青奴。”他声音轻得像风,“去把演武场的地契找出来。”他望着窗外的月亮,眼里有星火在烧,“七日后...该让某些人,看看什么才是镇北王的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