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背敲了敲墙,"明日起,你们会在水潭里闭气,在房梁上睡觉,在人群里把脸藏进影子里。
等你们能在柳氏的人眼皮子底下偷了她的银霜膏还让她以为是自己忘在妆匣里——"他突然笑了,"那时候,我带你们去西市,给你们阿娘送两斤新磨的米粉,给你们妹妹买串糖葫芦。"
十二岁的孩子第一个磕头,额头砸在青石板上"咚"的一声:"我阿娘咳血半年了,大夫说要龙涎草。"
"龙涎草在柳氏的药房里。"萧承钧蹲下来与他平视,"等影卫成了,我让你亲自去取。"
"我等。"少年吸了吸鼻子,"我等成了影子,就去偷。"
地窖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青奴掀开门帘的动作很轻,但萧承钧还是听见了她袖中铜铃的轻响。
苏挽月跟着挤进来,月白衫角沾了点泥,手里攥着本账册,封皮还带着墨香:"公子,这是今晨柳氏庄子送来的租银账。"
她摊开账册,指尖点在"杂项支出"那栏:"三月初七买了二十斤鹤顶红,三月十五订了百枚透骨钉,经手人都是李七的表弟。"
萧承钧的拇指摩挲着账册边缘,纸页发出细碎的响:"家宴是三月廿八。"
"是。"苏挽月的眼睛弯了弯,"柳氏要请中枢来的监察使,到时候满府女眷都要露脸。"
"她要在酒里下毒,嫁祸给我。"萧承钧把账册合上,指节抵着下巴,"监察使若死在镇北王府......"
"镇北王会被参'治家不严',您会被说成'意图弑亲'。"苏挽月替他说完,"但她没想到,您能拿到这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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