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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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要称王了，是吗?”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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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寒山眨眨眼，没肯定也没否认，反而把话题绕过去：“怎么光说我呢?说说你吧?上次你留下火药就走，我们也没好好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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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宜微妙地笑了，抓住脚踝往后仰一仰：“你看你现在就有王的样子了，都开始打探我的行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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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嬴寒山立刻摆手，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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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也无妨，我本来就打算告诉你，”无宜正色，“北方会有一场民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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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凝固了几秒，嬴寒山沉吟片刻：“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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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早会有，你可以与我商议发生在何时。”她说，“这就是无家惯常做的事情，在我们是剑匠的同时，我们也是弑王之剑，佐王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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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支渗透在民间的队伍永远与君主对称存在，在混乱的年代成为下一任天命之人的助力，在平静的年代成为朝廷忌惮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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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交替，他们的身份也在二者之中切换，或许会有那么一段时间他们忘记自己的使命，但车轮终究会回到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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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想和你说客气话，”无宜说，“你会是下一任皇帝，今天我是以无家领袖的身份在和你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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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有许多无家领袖与许多君主谈判过，谈判的内容大同小异，多年后的结局殊途同归，但我还是要和你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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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家的立场不在君主，而在百姓，因为百姓希望天下平宁，所以我们为新生的君主铸剑。因为百姓痛恨无道的世道，所以我们对昏庸的君主拔剑。你和你的继承者永远无法拉拢我们。无家不许做官，不许官吏加入，我们之中只有平民，领袖不以血亲的方式产生，这意味着这世上永远有注视着你的朝廷的眼睛，也随时有为你准备的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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