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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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寒山扭回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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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她平静得有些抽离地说，“这一战，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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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亲兵飞奔至第五靖处，几乎踉跄倒在她马前：“都督!从州援军至!”这个浑身是血的年轻人瞎了一只眼睛，剧烈地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痛苦还是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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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朔军有救了!随州有救了!他哽咽地喃喃着，却看到眼前的王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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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军可有鼓噪?”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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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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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军可有与敌后军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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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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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军，向何处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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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轻人愣着，泪水混合着眼睛中流出的血落下来。第五靖睁开眼，像是对着子侄辈那样，伸手擦了擦他脸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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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援军。”他沙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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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金，撤退吧。她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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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最后一局(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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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出来雪就化了些, 不过四周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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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堆得多点的地方，雪化得就快，地上汪出一片浅红色的冰, 状态还好的乌骑军士兵们在这大雪里徘徊, 不时俯身捡起什么或从雪里拖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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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开始唱起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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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天孤话的歌, 调子拖得很长, 好像一条细线在空中游动，最初可能是谁在雪中找到了垂死的同伴，把她抱在怀里时轻轻哼唱起母辈哄小辈的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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