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倒抽口气,再次出声,像沉进饱水的海绵里,近切又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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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宴宴,怎么哭这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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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到那个人又在摸自己的脸,吻自己的唇,动作很轻,很软,很温吞,温柔得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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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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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见在叫自己的名字,问自己话,声音很哑,很慢,很克制,干燥得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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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玦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似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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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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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把所有的不适都悄悄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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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眼泪好像一直在流,把自己的脸颊、另一个人的颈侧全给浸湿了,黏在一起又溶在一起,分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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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不断积累,淹没,吞噬,连呼吸都不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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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开始了,胸口的憋闷和阵痛,和重尘缨这个人一样难以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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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只能再过激,再紧密,然后彻底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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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哑着嗓子,向唯一的支撑寻求安慰:“要再,抱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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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视线再暗,于是全身都在瞬间被收束,裹在蝴蝶的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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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降临短暂麻痹了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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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玦抖得很厉害,意识在内伤和外力的双重摧残下陷入混沌,重尘缨以为他懵了脑袋,一时又起了意兴,便把人猛地拉起来搂进怀里,再度填充拥抱,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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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微弱的伤痛也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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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玦无力地垂下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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