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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窗纸上晃动的影子——王氏正揪着她的锦被往地上摔,刘妈妈举着烛台蹲在妆台前,连螺子黛的盒子都倒扣过来。
案上那套祖母留下的湘妃竹茶具被砸得七零八落,茶末混着水,在檀木案上洇出深褐的痕迹。
“棠棠。”萧承煜的手掌覆在她后颈,隔着层层衣物都能摸到她绷紧的肌肉,“我先进去。”
“不。”苏挽棠突然笑了,梨涡里却没了方才的温柔,“这是我的院子,我自己走进去。”她松开萧承煜的手,提起裙角跨过门槛,绣鞋尖正踩在一片碎瓷上——那是她十二岁时亲手捏的兔儿灯,烧窑时裂了纹,她舍不得扔,收在妆匣最底层。
“哟,大姑娘回——”春杏的话卡在喉咙里。
她望着苏挽棠站在月光里,发间银步摇冷得像刀,身后萧承煜的影子将门框填得满满当当,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王氏转身时,鬓边的累丝金凤簪歪到耳后。
她望着苏挽棠腕间那串褪色的珊瑚手钏,突然想起老嬷嬷说的“抄《盐铁论》”——这丫头哪里是在抄经,分明是在磨剑!
可她不信苏挽棠能藏得滴水不漏,方才刘妈妈在床板下摸到个木盒,正想打开——
“夫人这是做什么?”苏挽棠的声音像浸了雪水的玉,“我这院子,何时轮到继母带人夜闯了?”
王氏的指甲掐进掌心的旧疤里。
她扫了眼萧承煜腰间的玄铁剑,又望了望苏挽棠身后的月亮——太后今日夸她“端方”,明日若传出去嫡女院子被继母夜搜,她王氏的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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