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护仪的滴答声在静谧的病房里拉成长线,李宝望着窗台上那片血牡丹花瓣,忽然听见走廊传来脚步声。
不是护士轻盈的软底鞋,是胶底鞋摩擦瓷砖的闷响,一步,两步,停在了病房门口。
“叩叩。”
施丽娅最先抬头,钢笔尖在“人”字上洇开个墨点。
赵婉儿捏着花瓣的手松了松,花瓣打着旋儿落回塑料袋。
张远山的烟袋杆刚要往嘴里送,又慢慢垂了下去。
门被推开条缝,探出张青黄的脸。
李宝认出这是前日在山脚下被张远山救的村民——余平。
他手里提着串香蕉,苹果上还沾着草屑,显然是刚从地里摘的。
“各位……”余平喉咙发紧,香蕉串在指尖晃荡,“可算找到你们了。”
施丽娅合起笔记本:“余大哥怎么找到这儿的?”
“我在县医院守了三天。”余平跨进来,裤脚沾着泥,“前日张道长救我那回,我记着他道袍上的太极纹。今早见护士推着这位先生(他朝李宝抬了抬下巴)做CT,就跟着来了。”
赵婉儿把塑料袋往旁边挪了挪:“你说‘救’?那日到底怎么回事?”
余平放下水果,手背蹭了蹭额头,那里还留着前日撞在石头上的青肿:“我那晚去后山拾柴,走到老槐树下突然犯迷糊。先是听见锣鼓响,再睁眼就看见戏台子——红帐子,金漆柱子,戏台上的人穿得跟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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