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未散时,钱一多的越野车已碾过青石板路。
他左手拍着方向盘,右手把半凉的豆浆往嘴里送,喉结滚动时脖子上的金链子晃出冷光:"张道长,您说那小李宝是不是成心折腾人?
大早上五点就催命似的打电话,我昨儿给货站拉了趟水泥,后半夜才眯了俩钟头。"
张远山坐在副驾上,道袍下摆沾着星点晨露。
他摸出烟袋杆,在车窗上磕了磕,火星子溅在钱一多手背:"瞎嚷嚷什么?
小李宝那伤还没好全呢,能替余平递话,是把咱当自家人。"他偏头看向窗外,山桃花正顺着崖壁往路上探,粉白的瓣儿落了半车盖,"再说了,余家庄的槐花饼,你小子上次听赵婉儿说时,哈喇子都快滴到方向盘上了。"
钱一多被戳穿,耳尖泛红,猛踩油门冲过一段碎石路。
车底盘"哐当"一声,惊得路边的斑鸠扑棱棱飞起来。
张远山稳稳扶着前挡风,烟袋杆在膝盖上敲出节奏:"慢着点,余平说那鱼池在村东头老槐树下,绕山得走羊肠小道,你这莽撞劲儿——"
"到了!"钱一多突然刹住车。
车头正对着块歪斜的木牌,红漆写的"余家庄"三个字被雨淋得斑驳,倒像是血渍。
山雾裹着湿润的青草味涌进车窗,张远山眯眼望去,晨雾里影影绰绰立着几户青瓦白墙,檐角挂的铜铃被风一吹,叮叮当当响成一片。
"张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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