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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话声从雾里钻出来。
余平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裤脚沾着泥,正扶着辆二八杠自行车往这边跑。
他额角还挂着汗,显然是提前在村口等了许久:"可算把您盼来了!
我叔在家熬了小米粥,还说要杀只芦花鸡——"他瞥见钱一多,忙点头哈腰,"钱师傅也辛苦,我叔备了两坛自酿的苞谷烧,管够!"
钱一多的抱怨立刻消了大半,把车钥匙往余平手里一塞:"成,你先带张道长走,我把车停到晒谷场——那地儿宽敞,省得压了老乡的菜畦。"
张远山跟着余平往村里走。
青石板缝里钻出几丛野薄荷,踩上去凉丝丝的。
转过两道弯,一扇朱红木门"吱呀"打开,余顺华站在门槛里,腰弯得几乎要碰到膝盖。
他比余平年长二十来岁,两鬓全白了,眼下乌青像涂了层墨:"道长您可来了!"他伸手要扶张远山,又缩回来在裤腿上擦了擦,"前儿夜里,鱼池的鱼突然全没了,水面泛着绿泡儿,跟开了锅似的。
更邪性的是我媳妇跟小儿子,一个说看见水里有红影子,一个整宿喊腿疼——"他声音发颤,"大夫说查不出病,可他们瘦得脱了相啊!"
张远山跟着进了堂屋。
八仙桌上摆着刚出锅的槐花饼,甜香混着灶膛里的松木香。
他捏起一块,咬了口,面皮酥得掉渣:"余老哥别急,先吃饭。
我得先看看宅子的风水,再去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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