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山中夜航船

程霜确认地点头：“他们关心别人的情绪，自己的心事却藏得很深，不对人倾诉。哎，你是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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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回过味了，女孩子真是可怕的生物，拐弯抹角地八卦，幸亏他机警，否则一不留心落入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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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琢磨着怎么回话，球球紧盯着锅中的水，看到有点沸腾，吼巴巴撕开方便面袋子，放下面饼、调料，磕鸡蛋，百忙中插话：“我呢我呢？我春天出生的，什么星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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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霜问：“你生日几月几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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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撇撇嘴：“爸爸没跟我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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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霜摸摸她脑袋：“春天啊，看你这么贪吃，金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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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瞪大眼睛：“不是的！我吃很少！等我想想，我记得是农历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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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冥思苦想，刘十三抢先提问：“你先讲讲，你有什么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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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霜靠着船舷，出神地仰望星空，月光洒满脸庞，头发在洁白的耳边拂过。“我的心事啊，最近的话，可能快回家了。”“你家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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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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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坐直了，惊奇地问：“你是外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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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霜闭上眼睛，风和月光包裹着她，声音轻柔：“爸妈说，那里一家医院的院长，是他们的大学同学，所以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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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就从家到医院，从医院到家，很少去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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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着眼睛微笑：“我离开过三次，这是第三次，他们催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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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呆呆望着她，心里突然失落。那个童年时相遇的小女孩，曾经坐在他自行车后，小小的脸贴在后背，哭得稀里哗啦，说自己快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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