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道消逝的符文,喉间微微滚动:"能把安神药……变成剧毒?"
"恰恰相反。"裴澈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到眼前,药汁顺着她的指尖滴落,在青砖上腐蚀出细小的坑洼,"这是解药。"
窗外,第一片雪花无声地落在窗棂上,细密的霜花渐渐凝结,将暖阁映衬得愈发清寒。宁清洛蓦然抬眸,瞳孔骤然紧缩,呼吸间吐出的白雾在冷空气中短暂停留,又无声消散。
"你每日喝的'安神汤'里……掺的是'锁魂砂'。"裴澈的声音像是被朔风裁断,冷冽而低哑。
他修长的指节叩在案几上,在死寂的室内发出沉闷的声响,似催命的梆子,一下又一下。
宁清洛的耳坠子轻轻晃动,细碎的珠光在黯淡的冬日里闪烁明灭,可她贴身的里衣早已被冷汗浸透,凉意如毒蛇缠身,从脊背寸寸蔓延而上。
她忽然想起了父亲这几日抚摸她发顶时说的话:"清洛近来噩梦少了许多,情绪也稳定了下来。"
那只手粗糙冰冷,裹挟着书房里的檀香和淡淡的墨味,如今想来竟像一把缓慢绞紧的绳索。
"晚娘……每次端药来……都会跟父亲汇报上一番。"宁清洛嗓音发颤,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袖上的暗纹,丝绸几乎要被捏出皱褶。
窗外寒风灌入,吹得案上纸张摇曳,雪粒打在窗纸上,沙沙作响。
"所以你每次都把药偷偷倒掉?"裴澈忽地倾身迫近,暗香浮动中透着一丝苦涩的药气,他的指腹若有若无地擦过她腕间的脉门,似试探,又似警告:"聪明。"低沉的声线像是冰层下暗涌的激流:"可这点把戏,怕是瞒不过国师,服用这东西久了会是什么样子,国师心中应是有数的,你没有继续服用,效果可见是跟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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