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里。”
“七殿下苦心,湍感激不尽。”
“再苦的心,也劝不动你。”赵令彻不再提此事,“我会常与老师书信来往,家中若有紧要消息,老师会设法知会你。”
“七殿下——”他不顾阻拦,起身长拜,“大恩不言谢,张湍生当陨首,死当结草1。”
赵令彻扶他起身,含笑道:“忘记了?你我有同门之谊,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子兰今日随我同来,可愿见她?”
“无颜相见。”
“飞瀑图我看过。”赵令彻低语道,“飞瀑悬天,气势磅礴。可任谁也无法忽略飞瀑下的磐石蒲苇。舒之,来日若有机会,蒲苇磐石或能团聚。”
六月兰央,孟文椒曾领命作山水画,得一幅飞瀑图,引在场文人赞不绝口。他亲眼见过,所谓“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2”,孟文椒以图明志,是以他当日宁死亦要宣明婚约之诚,以和磐石蒲苇之心。
而今赵令彻与孟文椒完婚已久,却重提磐石蒲苇之事。
他怔怔道:“七殿下……”
“罢了,你休息吧。”赵令彻不再多言,“临行前若有机会,我再来看你。”
见人离去,他惦念多日之事忽然涌上心头,故而唐突问道:“七殿下,湍有一事相问。”
赵令彻停住脚步,回看道:“何事?”
“内廷有位琴师,琴艺高绝,能弹《斩诸生》。不知此琴师姓甚名谁?”
“能弹《斩诸生》的琴师?”赵令彻沉思良久,无奈摇头笑答,“这我还真不知道。若欲寻琴师,往梨苑问问。伶人皆在梨苑。只是需谨慎些,莫叫却愁知道。”
他略显失落,怅然拜别赵令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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