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忠怀半是感动,半是想使坏,将前些日子里受的恶气全数奉还。
他抬起手来,轻柔划过恩公的五官,确认了位置,就捧着脸,贴了上去。他何尝不是新手,可尽其所能的温柔,舌尖相触的瞬间,似有雷光乍裂,一波波酥麻滔滔不绝搔入四肢百骸,越是生疏越是纠缠着极尽缠绵。这时许忠怀总算确立了恩公所言都是真的,口涎真的能令他心跳加速,毛孔扩张,如此更有助于吸收药效。
口涎交换完毕,总算是依依不捨的分离开来。
「多谢恩公口涎。」想来恩公不论做了什么,都是为了治癒他,真的不该再怀疑恩公别有居心。
「不……不客气。喝药吧!」恩公不知怎么的连话都说不好了。
后来他们渐渐驾轻就熟了,许忠怀也渐渐明白恩公总说要轻薄他,不过是隻胆小的纸老虎罢了。不过他没有戳破他,人总是爱面子的,许忠怀却是越来越想知道要是有天他出乎意料,就同意了被他轻薄,恩公该会是多么慌张的表情。不过他连面都没见过,恩公偽声术极为擅长,男女老幼都可以使得,每回见他都得在内心重塑他的模样。刚刚碰触了他的眉眼脸颊,总算可以确认这是一个少年郎,俊不俊不知道,但没有眼歪嘴斜鼻坍方。
有好段日子就这样过去,早上恩公就来唸话本小说来给他解乏,说是无聊时候忧思愈重,此为必要的医疗行为。只是他说的全是一些情爱故事,特别是男子之间的爱恨缠绵。许忠怀认可这的确是医疗行为,做的是思想改造,要他把男子相爱这件事情当作理所当然,免得哪天碰上了会反应过激。
中午吃完午饭会一起去庭院走走,因为他眼不能见所以总会搭着手,但事实上是他早已熟了路,不需要搀扶。只是搭着手用一个步伐慢慢走,比较不会出错。要是他一不小心跌倒之类,恩公又要笑到岔气,这对他身子不好。
一到晚上,那便是喝汤药的时间,他们已经养成默契,每次都争着谁要主动谁要先,许忠怀的立场是,都要人奉献口涎了,怎么还能让人主动,这并不符合道义,于是总是他先捧着恩公的脸颊,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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