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手,种地还得跟咱们庄稼汉学!“
日头西斜时,炊烟从各家灶房升起。陈云飞带着队员们扛着农具往回走,肩头的锄头把晃出整齐的节奏。路过村口老井,陈铁匠家的独子阿虎突然停下,望着井边浣衣的姑娘们红了脸。“瞧这出息!“张二柱笑着推他一把,“等太平了,给你说门好亲事!“笑声惊飞了槐树上的麻雀,扑棱棱的翅膀声混着井绳轱辘转动的吱呀,成了五宝镇最寻常的黄昏乐章。
夜色笼罩村庄后,后山废弃的窑洞里亮起昏黄的油灯。陈云飞摊开用炭笔绘制的简易地图,二十七个队员围坐成圈。“今日镇上来了三个外乡人,挑着货郎担却总往祠堂方向张望。“他用树枝在沙土上画下标记,“阿虎、小六子,明日你们扮成樵夫,去西边山道探探路。“话音未落,老陈摸出个油纸包:“趁热吃,张婶新烤的玉米饼。“粗糙的饼子在队员们手中传递,混着低声的战术讨论,窑洞里弥漫着粮食的香气与硝烟的余韵。
半月后的清晨,唢呐声骤然划破宁静。村西头的李大爷要嫁女儿,大红喜字贴满门楣。陈云飞带着队员们换上浆洗干净的粗布衣裳,手里提着自家酿的米酒。喜棚下,八仙桌摆满了扣肉、粉蒸肉,陶碗里的苞谷酒泛起琥珀色的光。“陈队长,来坐主桌!“李大爷红光满面地拉着他,“要不是你们保着五宝镇,哪有这太平日子!“
酒过三巡,平日里严肃的队员们都红了脸。阿虎被几个婶子围着说亲,急得直往桌子底下钻,小六子站在长凳上,扯着嗓子唱起川剧《穆桂英挂帅》。陈云飞端着酒碗靠在廊柱旁,看着院子里热闹的景象。月光穿过喜棚的红绸,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恍惚间竟与三年前队伍初建时的誓师大会重叠。
“真希望能一直这么太平。“老陈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浑浊的眼睛望着满天星斗,“我那铁匠铺子,都快忘了打刺刀是什么滋味。“陈云飞仰头饮尽碗中酒,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惊起一阵犬吠,却很快又归于平静。他知道,这份安宁如同指尖的流沙,随时可能在川军混战的狂风中消散,但此刻,他愿意让队员们多享受一刻这来之不易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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