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
因着这一场仍在厚厚下个不停的雪,孟江南紧张坏了,由宣亲王府去往和天贡院的一路上都紧握着向漠北的手,既担心马车在雪里不好走耽误了向漠北去点名的时辰,又担心这天气太过冻人会让他的身子吃不消而影响他在考场上的发挥,更担心这骤降的气温将他冻出病来。
她紧张得手心里都出了薄汗。
相较于她的紧张,向漠北却显得异常冷静,仿佛要去考试的是她,而不是他。
向漠北让向寻先驾车去往南城市肆,而和天贡院在城中东南方向,这并非是去贡院的路,但即便他甚么都未有解释,孟江南也知晓他此行何意。
他是担心这般忽然下了大雪的天柳一志会在路上耽搁。
果不其然,马车在由朋来客栈去往和天贡院的路上遇到了挑着一担子两大筐行李在大雪里走得艰难的柳一志。
从未见过这般大雪的柳一志觉得这大雪比静西的大雨还要烦人,加之天黑,哪怕他担子上挑着灯,也难以看清一丈之外的路。
由南城市肆去往和天贡院的马车不多,多的是徒步的同柳一志这般肩上挑着沉重行李的士子们。
因为会住到这南城市肆来的赶考士子大多都是贫苦人家出身租赁不起贡院附近的屋房及客栈,只有极少数是来京来得晚了在贡院附近已经租赁不到屋子才退而求其次到这南城市肆来居住的。
柳一志提前到得京城来的这十余日子让他已经勉强适应了京城冻人的春日,还以为春闱这几日也是同样的天气,却不料他才养精蓄锐地睡了一觉起来,这天竟下起了厚厚的雪来,天气更是比昨日冷了数倍。
这于南方来的士子而言,无疑是道晴天霹雳。
要在京城这些日子里来的冻人天气里一连在号房里坐上九天写卷子本就是一件极其艰辛的事情,如今这还下起了雪来,不知他们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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