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公司前期积压的问题像火山一样爆发。
一个关键项目因为核心技术被卡脖子,合作方发来措辞严厉的最后通牒;银行贷款到期,股价持续低迷让续贷变得困难重重;核心团队人心浮动,猎头的电话都快打爆了。
他像个高速旋转的陀螺,在会议室、工厂车间、银行之间连轴转,每天睡不到四个小时,眼里的红血丝就没褪下去过。
每次抽空赶到疗养院,看着儿子越发沉默、越发消瘦的脸,他都觉得心口像被重锤砸了一下。他只能更用力地削苹果,更努力地挤出笑容,说些更空洞的安慰话。
父子俩之间,隔着一层越来越厚的、名为“渐冻症”的玻璃墙,看得见彼此,却触碰不到真实的温度。
林衡偶尔能从父亲身上闻到淡淡的烟味,比以前重多了,还有一次,袖口沾着一点不起眼的油污,大概是直接在车间里待过。
这些细节,像小石子,投入林衡死水般的心湖,荡起一圈圈微澜,是心疼,也是更深沉的无力——他什么忙也帮不上,只是个拖累。
日子像掺了水的粥,黏黏糊糊地往前挪。
这天下午,负责林默的护工轮休,换了个新面孔。姑娘姓苏,看着顶多二十出头,扎个利落的马尾,眼睛亮得像刚洗过的黑葡萄,透着股没被生活磋磨过的光。她推着林衡的轮椅去小花园“放风”,嘴就没闲着。
“林先生,您看着可真不像…呃,”小苏话说到一半卡壳了,大概觉得“病人”俩字不太礼貌,赶紧找补,“不像坐轮椅的!这身板,这肩膀宽的,以前肯定经常练吧?
”她歪着头,打量着林衡即使穿着病号服也难掩的宽阔肩背线条,语气里带着点小女生纯粹的羡慕和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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