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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知力，夏梦。”他缓步走到画架前，黛青色的睡袍泛出的幽光，“记住，控制、观察，再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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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撇撇嘴，用笔戳了戳固定在画板上的白纸。那铅笔软得可怕，稍微一沾纸就留下一块炭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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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该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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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在纸角戳下几颗黑点，耳边就响起一阵布料的摩擦声。下意识地抬起头，只见他已上半身赤裸。布料堆积腰间，投影反射的白光从身体侧面打过来，使骨骼和肌肉的线条格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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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我。一笔到底，如果断了就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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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觉得画画是一件那么折磨的事。我的手抖得厉害，稍微用力重一些就会折断笔芯，不得不又重新削笔，重新铺画纸。手心的汗越出越多，到最后我绝望到连笔都快拿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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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真的什么都不会，不仅给不了喜欢的人爱，现在连曾经最得心应手的事也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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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嘴里发苦，力气像是从指尖一点点漏出去，最后无助地垂下手，把额头靠在画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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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心。”贺俊没有因为长时间站立而流露出半点烦躁，“仔细看我，看清楚了再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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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疲惫地叹了一口气，拆了那幅线断在腰腹部的废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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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做到，夏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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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一反常态的柔和，让我回想起了在《第七号构成》前那爱怜的神情。我深呼一口气，重新贴好画纸，将画架移开了些，托腮认真地观察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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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的身体缺乏曲线，关节和肌肉如钢板般棱角分明，每一寸都在抗拒流动。宽肩窄腰，肌肉硬朗，整个呈现出倒叁角形，线条锋利得像极了席勒的笔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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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人，他的气质并不来自于深邃的五官，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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