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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也该知道孤是故意刺激你与孤比试的了。”奚吝俭道,“为何还要答应,还要跳池,把这么多文臣吓得人人自危?”
苻缭默然。
最后一件事分明是你做的。
“因为当时季怜渎在场。”苻缭道,“这是我给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我以为我只要勇敢些,他对我便会有那么些许的好感。”
话间,他又猛地咳嗽起来,难受得眼里不自觉聚了些水雾。
“至于我投塘,那是我不愿失去眼睛,便想蒙混过去,否则,我也不会忽然醒来。”
“撒谎。”奚吝俭陡然出声。
他迈出一步,踩在碎石上的声音像是剑刃刺穿骨头,惊得苻缭抖了一下,蹭在脸上的毛绒紧张地向后缩着。
奚吝俭脸上浮起笑意。
“世子,你可知道欺瞒孤的下场是什么?”
苻缭心如擂鼓,捏紧了衣袖:“在比试时,殿下要置我于死地,没有人会理会,但若是现在想要我的命,徐官人不会再置之不理。”
徐径谊找他就是为了能有一个可以夹在新旧党之间的棋子。
比试时若是死了,他便能再物色下一个人选,若是输了,失去眼睛,还能借机扩大自己对奚吝俭的怨恨。
而现在,自己与奚吝俭打了个平手,多数人不知具体情况,只知道身经百战的璟王被一个身子羸弱的公子哥儿追上了,还会以此嘲笑奚吝俭。
在徐径谊看来,奚吝俭对自己的憎恶也会上一个档次,是吸引火力的最好靶子,可不能一下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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