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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个办法啊。”怀贤焦急道,“宫外递进来消息,国公府上下也被盯着,说不准什么时候便要图穷匕见。”
信国公府世袭罔替,与国同休,这等尊崇的地位,除非板上钉钉牵涉谋逆大案,否则任何一位皇帝都不会轻易发难。
如今朝局已经到了如此地步,皇帝连调头的机会都没有了,最该做的事是抓住世家,重视勋贵,至少保住皇权的基础。
在这个关头,武德司仍然紧盯着信国公府,可见皇帝的疑心已经到了无法掩藏的地步。
放在平日里,以信国公府的地位,裴含绎当真无需过多忧虑。
然而人面临险境时,是没有理智可言的,不要看京城格局如今摇摇欲坠,但皇帝依旧是皇帝。
只要他还是皇帝,发起疯来就意味着极大的危险。
裴含绎静静听着,只道:“不急。”
怀贤急的头上都要冒汗了。
裴含绎又道:“含章宫如何?”
怀贤立刻道:“说不上好。”
旁人看来,永乐公主只是在宫中静养,朝中忙乱,皇帝一时不去看望,十分合情合理。
唯有景涟受宠多年,对皇帝隐晦的态度变化最为敏感。
她意识到不对,但她如今困坐含章宫,根本无从下手,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怀贤当然不如景涟了解皇帝,但她是太子妃的心腹近人,当然知晓景涟的身份。
一旦知晓景涟的身份,以及此次猎场刺客与陈侯旧人的关联,那么皇帝看似寻常的举动,立刻就会变得很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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