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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上首端坐的严御史颌下一把长髯,面色严肃。
祁王拿着鞭子抽人,似是怒极,他边抽边骂,手下并不容情。
每一鞭子下去,都带出血沫,那棕褐色的鞭子已然血痕斑驳,看得我心惊肉跳。
脑中还在天人交战,没防备身后传来一股重力,人不由自主向前倒,直接撞开门,闯了进去。
屋中所有人都是一惊,齐唰唰看向猫着腰僵立的我。
翁主在我之后进门,拍拍我的肩:“阿灼,你不是有话对御史大人说么,这里也没有外人,尽可以畅所欲言。”
我低着头,心脏狂跳不止。
眼前晃过绯色的官服,是那严御史走近了。
吾命休矣!
翁主的声音传入耳畔,催命一样:“阿灼,你不叫叔父么?”
这时,我听到中年男子的声音,哄孩子一样温和,甚至带点讨好:“叔父来迟了,教你吃了许多苦,阿灼是生叔父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