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可以叫罗苡一家来法国,那时,姑夫姑妈,鞭长莫及,管你不到了。罗苡会讲英语,学法语容易,良机是需要等待的。”
丁信诚说:“现在中日两国,发生了战事,让她们母女带两个小囡,我放心不下。”表弟说:“中日两国,虽有战事,但都没有宣战,国际上也许会有反应,出面斡旋。谈和还是战争,这国事前途,难以预测,还是看看再说。”丁小开听这话顺耳,转念想到罗苡来信曾说生活不会有困难,他经过反复思忖,听从表弟劝告,进了巴黎大学。
法国报刊不断地登载中日战事新闻,丁小开看了惊心动魄,寄给罗苡的信,如石沉大海。他写信给住在上海租界上的父亲和周治仁,询问罗苡是否到上海找过他们。周治仁回信说:“如罗苡来沪,自当照料,也会致电相告。”他父亲却说:“……未见罗家人来,望安心读书……”
两个月过去,丁信诚没有接到周治仁电报。两封家信,也没有再提罗苡。
这时,丁信诚风闻纳粹德国驻华大使陶曼正在中日不宣而战中进行斡旋,他疑信参半忧心忡忡地关心着事态,但以后并无下文。南京沦陷,同胞被日军屠杀逾三十万,他闻悉悲愤不已。
丁信诚在国难中背着沉重的思想包袱读书。一九三八年,他眼看国土不断被日本人侵占,曾两次要回国参加抗战,却都被表弟劝阻。
时光继续流去。一九三九年一月中的一天,丁信诚回寓,房东老太太把她代收的上海家信给了他,他道谢后回房拆看:
诚儿知悉,前阅来函,知汝近况,甚慰。中日战争,已不可收拾,势将持久。余因判断失误,认为国民党缺乏团结,无决心抗日,不宣而战,更形成余之错觉,故未作任何应变措施。岂知政府当局愿与中共合作,一反以往之不抵抗主义,奋起抵抗,战火是趋扩大,上海租界四周沦陷,已成陆上孤岛。处此战争期间,建筑业一落千丈,萧条不堪,长期支付企业众多职工工资,难乎为继,遣散人员,势在必行,为筹措遗散费用及为报国而举家迁蜀计,故不得不忍痛变卖住宅不动产,俾获款应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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