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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普忽然拍了拍手,殿外走进来一队舞姬。她们跳的是南诏的《狮子舞》,却用吐蕃的长鼓伴奏,舞姬的发间插着唐式的金步摇。“公主觉得如何?”
赤松德赞端起酒杯,杯沿的鎏金花纹里,藏着个小小的
“和”
字,“我打算派使者去长安,求些新的乐谱,让我们的乐师也学学《霓裳羽衣曲》。”
玉螺想起行囊里的那半匹点苍山锦,忙让阿蛮取来:“这上面的孔雀衔枝纹,是我们南诏织工新创的样式,既用了唐朝的提花技术,又有吐蕃的配色。”
她指尖划过锦缎,“赞普若不嫌弃,便请赐给贵国的织工做样。”
深夜,昙旷悄悄来找玉螺。他从怀中取出幅地图,上面用朱砂标出了从吐蕃到南诏再到唐朝的路线:“公主可知,敦煌的商队里,有一半是南诏人、唐人、吐蕃人的混血后代?他们说,只要这条路畅通,管他是哪个王的地界。”
地图边缘,还画着株从雪山开到平原的雪莲,根茎扎在吐蕃,花叶伸向唐地,果实却落在了南诏。
回到羊苴咩城时,已是来年开春。玉螺刚踏入城门,就被一阵织布声吸引。原来郑回在城西西市新开了家织坊,十几个织工里,有汉地来的蜀女,有吐蕃的羌姬,还有本地的白族妇人,她们正在合力织块巨大的锦缎。
“这是要献给唐皇的贺礼。”
郑回的眼睛因激动而发亮,他指着锦缎中央的图案,“你看这日月同辉,太阳是吐蕃的金乌,月亮是唐朝的玉兔,中间的山茶花是我们南诏的。”
织机上的丝线,既有蜀地的彩锦线,也有吐蕃的牦牛绒,还有南诏的蚕丝。
织坊的角落里,个白发老妪正教年轻姑娘们打结。她的手指粗糙却灵活,打的结既有汉地的
“吉祥结”,又有吐蕃的
“金刚结”。“老身是阁逻凤时期从姚州掳来的唐人。”
老妪摸着锦缎上的花纹,“当年恨透了南诏人,可现在看着这些丫头,有我的孙女,有吐蕃的外孙女,倒觉得这布织得越杂越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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