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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螺忽然发现,织坊的梁柱上挂着块匾额,上面
“和融坊”
三个字,是段宗榜写的。那字既有汉地的楷书筋骨,又有南诏的隶书韵味。“段将军现在天天来织坊,”
郑回笑着说,“他说看这些不同的丝线织在一起,比看兵书有意思。”
正说着,段宗榜提着两坛酒进来。他的甲胄换成了便服,腰间却仍挂着那枚吐蕃狼头符牌,只是符牌上多了层南诏的鎏金。“公主带回的吐蕃织锦样,让我们的工匠造出了新的染料。”
他给众人倒酒,酒盏是唐三彩的,酒却是南诏的米酒,“我已上书王上,请求在神川铁桥设互市,让唐、南诏、吐蕃的商人自由交易。”
玉螺望着窗外,只见西市的街上,个吐蕃商人正用南诏布币买唐人的胭脂,卖胭脂的姑娘笑着用吐蕃话讨价还价。远处的崇圣寺钟声响起,惊起一群白鹭,它们掠过洱海,翅膀上既沾着苍山的雪水,又带着长安的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