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红绳。
我翻到家庭关系页,“女儿”栏写着“李青,1976年生,青石坳孤儿院收养”,下面用铅笔标着行小字:“先天性心脏病,需青霉素维持”。再往后是份死亡证明,日期是1984年6月16日——李大海被判刑的第二天。
判官卡突然投射出李大海的魂体影像。他跪在鞭狱里,后背的皮肉翻卷着,却死死攥着个小药瓶。“我女儿在等这个,”他的声音像被水泡过的纸,“孤儿院的医生说,再没有青霉素,她活不过今晚……”
影像里突然闯入个穿制服的人,一脚踹翻药瓶,徽章在火光里闪了下——是周志强,胸牌上的编号和我白天在合同上看到的“青峰置业”注册号后三位一致。
张判官的呼吸顿了顿,往茶杯里加了片新的银杏叶:“按条例,私拆邮件刑期二十年,加刑的理由是‘倒卖救灾药品’。但你看这页——”他指着证物清单,被“倒卖”的药品全是儿童用的青霉素,剂量正好够一个心脏病患儿用一个月。
我指尖落在判决书上“审判长”的签名处,那字迹和周秀莲卷宗里的审判笔迹出自同一人。判官卡的冷光突然聚成束,照亮了卷宗夹层里的半张照片:李大海抱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站在孤儿院的银杏树下,女孩手里举着的信封上,贴着和王伯汇款单一样的邮票。
“他不是在私拆,是在送救命药。”我敲下重审申请时,声音平稳得像在念天气预报。判官卡没有发烫,只有卡面的奥特曼光剑轻轻闪烁,切开了卷宗里的假证——周志强的证词是伪造的,墨迹里混着1998年才生产的钢笔水成分。
系统弹出提示的瞬间,阳间的暴雨似乎穿透了地府的穹顶。我看见卡面映出工地的画面:挖掘机正在连夜填埋什么,泥土里露出半截铁皮盒,盒盖上的猫头鹰图案被雨水冲得发亮。
张判官往我手里塞了颗金色药丸,青瓷瓶里还剩69颗。他的指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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