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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卿病成这样,周予淮重金委托的医生律师们都劝他放手,劝他离婚,劝他送她进精神病院:“留在身边,她会毁了你。”
但不知为何,周予淮仍是把乔卿留在了新郡的家,雇了医生、看护、佣人,日夜照顾她。
他身边的那些闲言碎语,都是周予淮自己说给乔卿听的。说完这些,他又会保证:“我是你唯一的家人,我绝不会放弃。”
那个时候,哪怕整个世界暗沉如铅,周予淮是她生命里不灭的光亮。
机缘凑巧,她情况好转一些的时候,周予淮收到《子文说》采访录制的邀约,他便带了乔卿去。在化妆间里,他在她的胸前悬上一颗蓝宝石,俯身吻她的耳垂,说她做得很好,“一切都会好起来。”
录制场中间有个两米长的玻璃桌。乔卿和周予淮坐在一侧,季子文坐在另一侧。
刺眼的灯具亮起,他们二人一问一答,明明相隔那么远,却像是在跳最靡丽的探戈。季子文步步紧逼的冶艳,周予淮见招拆招的自若,所有人都看到了他们烈火干柴般的契合。
而乔卿坐在他身边,被他潦草地握着手掌,像是早已被丢弃到后台的过了时的背景板,脖子上的蓝宝石是颓败身躯上仅剩的光彩。
傍晚的冷餐酒会上,周予淮和季子文之间并未做任何出格的举动,不见眉目间的传情,没有会心一笑的揶揄,但反倒是那完美到极致的得体妥当,再遮掩不住底下暗流涌动的欲望。
乔卿握着香槟的手指冰凉,胃里像是有巨大的蠕虫爬过。季子文在酒厅另一头与和制作人们谈笑风生,偶尔她独特的短促笑声响起,周予淮的目光便不可控制地瞥过去。
酒会散场,季子文借机和周予淮提出共创《尤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