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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想来他一直很擅长颠倒是非黑白。他说起话来是那么令人信服,所以总是能赢过她。那天她做错了,但他偏说不是她的错。而往后许多年里的许多事情明明不是她的错,他却从来不理会她的辩解。
冯安不想让俱乐部惹上麻烦,没有叫救护车,而是用快艇送周予淮回岸,再遣人开了辆面包车载他去医院。冯安让乔卿跟着,给了她一张签过名的空白支票,对她说:“处理好这件事情,是个历练的机会。”
乔卿不大理解,这算是怎么样的一种历练,冯安甚至忘了她还有几个月才成年,签了字也不算数的。
事情过去小半年后她才缓过劲来,推测冯安彼时已摸清了周予淮父母已故,一个人带着读高中的弟弟,正是缺钱的时候。对方有所求,事情就是好摆平的。
司然赶来医院的时候,周予淮因为脾脏破裂,已经进了手术室。冯安的助理和司机不知躲到哪里去了。乔卿站在电梯前面,想要用先前冯安教给她的几句话把司然敷衍过去。
那几句说辞很蹩脚,由她嘴里讲出来更是漏洞百出。而司然一贯是个不好糊弄的人,最后便成了他问一句,她答一句。乔卿心底有些怕他,一是因为他个子高,二是因为先前听曾家城说了他是劣迹斑斑的少年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