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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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思间，原本行驶得平平稳稳的马车，却忽然开始剧烈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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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清臣被晃得一个踉跄，控制不住地往后倒去。他害怕磕上坚硬的车厢，但更怕碰上楚晏。两害相权取其轻，刹那间，他便做出了决定，朝刚刚楚晏声音所在的相反方向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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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让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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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碰上坚硬的车厢——一双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强硬而不容拒绝地将他拉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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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清臣被迫靠在了楚晏的肩膀上。他原本想摸索着起身，但视觉受限，又怕唐突了对方，只得按兵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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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清亮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调笑之意呼之欲出，“今日突然这么主动，是在向我求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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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清臣摇头又点头，微怔之后，很识时务地顺着她的话应承了下来，“殿下放过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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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晏久久没有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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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在官场中摸爬滚打十几年的荀清臣，还能通过观察楚晏的神情，来探知她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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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他什么也看不见。蒙在眼睛上的黑布不仅遮蔽了荀清臣的视野，还斩断了他灵活伸展的触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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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正在一点一点地放大了他心中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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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恕罪！”马车重新变得平稳，驾车的御者在车外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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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晏随口安抚了帘外的人，伸手揽住男人的腰身，“你求饶的诚意呢？那些个大族中的舞女歌妓做了错事，尚且还会用歌舞搏主人欢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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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若青奴，也一展歌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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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清臣沉默了下来，他于吟咏歌唱这一道，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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